波斯语课

战争片俄罗斯,德国,白俄罗斯2020

主演:纳威尔·佩雷兹·毕斯卡亚特,拉斯·艾丁格,约纳斯·奈伊,大卫·舒特,亚历山大·拜尔,安德里亚斯·霍佛尔,莉奥妮·贝尼希,朱塞佩·希拉奇,安托尼·查隆,菲利克斯·冯·布雷多,帕斯卡尔·艾尔索,马库斯·卡尔文

导演:瓦迪姆·佩尔曼

播放地址

 剧照

波斯语课 剧照 NO.1波斯语课 剧照 NO.2波斯语课 剧照 NO.3波斯语课 剧照 NO.4波斯语课 剧照 NO.5波斯语课 剧照 NO.6波斯语课 剧照 NO.13波斯语课 剧照 NO.14波斯语课 剧照 NO.15波斯语课 剧照 NO.16波斯语课 剧照 NO.17波斯语课 剧照 NO.18波斯语课 剧照 NO.19波斯语课 剧照 NO.20
更新时间:2023-11-30 17:19

详细剧情

二战期间,犹太人吉尔斯在集中营谎称自己是波斯人保命,被一位德国军官看中要求教自己波斯语。对波斯语完全不懂的吉尔斯只能凭空编出一门语言,他开始用集中营中关押的犹太人的名字作为词根,编造出上千个“波斯语”单词,军官在残暴的环境中对吉尔斯竟有了依赖,并开始袒护他,不料集中营中来了一 个真正的波斯人……

 长篇影评

 1 ) 《波斯语课》主演访谈

《波斯语课》主演访谈:纳威尔·佩雷斯·毕斯卡亚特

原文链接🔗

//www.goldenglobes.com/articles/nahuel-perez-biscayart-somos-los-mismos-en-diferentes-contextos

(由于本人水平有限,该文章为西班牙语机翻)

今年年初,他带着两部彼此之间没有多大不同的电影登陆柏林电影节。 一方面,他是瓦迪尔·佩雷尔曼(Vadir Perelman)《波斯语课》的主角,在其中扮演了一位比利时犹太人,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集中营里假装是波斯人,这样他们就不会杀死他,这不仅挽救了他的性命 但他却是出色的拉斯·艾丁格(Lars Eidinger)扮演的德国指挥官的监护人和门生。 这部德语电影刚刚在德国发行,已经在美国发行。 但除此之外,纳韦尔·佩雷斯·比斯卡亚特(NahuelPérezBiscayart)的电影也标志着他重返电影院(阿根廷)的到来,这部电影标志着他重返电影院。 他与Natalia Meta携手合作,与Cecilia Roth,Daniel Hendler,Erica Rivas和Mirta Busnelli在El profugo上分享了海报。 从他在巴黎的家中,BéséCésar(每分钟的节拍数)和Tattooed的银秃鹰获胜者向我们解释了为什么尽管获得了奖项和表彰,他还是一个梦想成为发明家并发现自己的男孩。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所工业学校偶然进入了剧院。

沉迷于这个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故事对您来说有多疏远?

我不知道是否疏远,但这很强大。 我们在明斯克州南部一个叫Bobruisk的小镇里的一个废弃棚屋里拍摄了影片,在大雪和天下,气温低于零下15度。 就其本身而言,背景非常复杂,这增加了电影的主题,当然,这使整个体验变得十分激烈。 更糟的是,我们后来发现,我们拍摄的那个地方曾经是斯大林主义的拘留营,在拍摄的漫长日子里,我们学到了一些故事,这些故事也开始变得有趣起来,并加剧了一切。 幸运的是,我被一支伟大的团队所包围,并与超级演员们分享了这一场景。 白俄罗斯人是一个与人共事的小机器,非常热情而且非常积极。 可以想象,上下文不是很有趣,但是表演的优雅之处还在于,它使自己置身于那些地方,知道这是一种持续一定时间的强烈体验。

电影拍完后,您是否感到幸运地出生于另一个时代?

完全可以,但是我一直都这么认为,我想告诉你,即使是1983年以后出生的人,我也已经很幸运了。 当然,还拍摄了一部在欧洲发生的电影,在一个看起来很遥远的地方,当您全神贯注于试图接近可能发生的事情时,它最终再次证实了关于民主的许多事情,尽管它们工作非常糟糕,无法与许多人经历过的恐怖相提并论。

我们对您的角色了解不多,因为他需要一直撒谎才能生存。 您是如何与他建立联系的? 建造它是什么感觉?

除了我们所谈论的困难之外,这与故事的悲剧背景有关,面对这个角色非常困难,因为他不是党卫军军官,除了他的沧桑和微妙之外,我们知道它在哪一边,在什么方面它将扮演的角色。 当一个人不得不扮演一个扮演角色的角色时,解释的可能性和假设就会成倍增加。 扮演一个生活在恐惧中并为了生存而发明另一个人格的角色,意味着人们会按“这个角色的表现如何?”,“他的谎言有多好?”这样的顺序来问自己一个问题:恐惧会看到他吗?” ,“我什么时候可以展示它,什么时候不展示?”,“如果我展示很多,党卫队将发现并杀死我”,“如果我不展示它,公众只会说这个男孩十分镇定,没有看到他处于危险之中”,然后不得不不断地调整这些旋钮是非常复杂的,以寻找可以与公众以及与我的敌人建立联系的小行为,而又不会放弃我。

您已经用德语工作过,但是您真正了解该语言多少呢? 您是否曾经向我解释过,您是先用法语制作了一部电影,然后才学到的。

是的,与德国人一起,我正朝着这一目标前进。 我想更深入地学习,但我会告诉您一个故事,今年夏天,我在萨尔茨堡的节日音乐节上受邀,这是一个非常负盛名的戏剧节,是去年诺贝尔奖得主彼得·汉德克(Peter Handke)上演的最后一部戏文学奖获得者。 他们在波斯语课程中看到我,并认为我的德语说得很好,他们给我发送了汉德克的文字,这很疯狂,因为汉德克用比他更复杂的德语写了半页,只有一点的对话,甚至对德国人来说也是如此。自己,但我受到鼓舞并做到了。 因此,现在我可以告诉您,用德语拍电影就像去买一公斤土豆,这很简单,无需夸大,但是我在工作中经历的复杂性使我对语言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不会说德语,在整个工作过程中,我理解60%或70%,有时甚至100%,但是我的发音很好,人们对我的理解也很好。 我热衷于用这种语言表演,我喜欢它,这是我在“ Nahueles”中发现的另一个角色。

在这些场景的中间,您正在扮演一个比利时人,他会说德语,他本来是在法国,但实际上是在白俄罗斯,阿根廷人会捏自己说:“我在这里到底在做什么?”

我的阿根廷就像它的出现和消失一样。 有时候,我发现将西班牙语中的某些句子拼凑起来有些困难。 纳韦尔不再是阿根廷人,他是一个畸形的人,没有地方也没有起源的嵌合体,但显然有很多事情使我联想起了我的童年,一切都是混杂的,都是美丽的。 但是,如果您不相信它,我就不会知道...当事情进展顺利时,您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满意并成长,与激励您的人会面,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好事,这似乎对我来说,您不必做太多问题。

在《波斯语课》中,这种角色是您的角色与拥有巨大才华的演员拉斯·艾丁格(Lars Eidinger)一起玩的这种纸牌游戏。 考虑到他一直都有中奖牌,和他一起玩这个游戏感觉如何?

好玩! 我承认,当他们告诉我在波斯语课中扮演这个角色的可能演员是谁时,我说“如果是拉斯,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因为我觉得我们可以互相理解,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互相理解其他,我们玩得很开心。 实际上,您在电影中看到的所有内容也都发生在相机后面。 如果我在早上三点将我们交换的音频转发给您,我教他说虚假的波斯语,您可能会注意到。 拉尔斯(Lars)带着他的德语文本,他必须学习波斯语,这样我才能为他录制波斯语。当我对如何用德语发音存有疑问时,他会以这种语言向我发送音频。 我觉得拉尔斯(Lars)的角色科赫(Koch)和拉尔斯(Lars)本人是演员,能够做更多他想做的事,因为他被绝对权力位置所证实,所以很难,因为有时候我觉得在我的角色表达层面上非常残障或残障,因为我必须体现一个不断受到观察和判断的人,基本上是拉斯的角色一直在陪伴他,以观察他是好是坏。 这就像是一种非常有趣的双重游戏,有时我会非常紧张地结束日子,以解释生死场景,但这是一次非常丰富的往返旅程。 当我们在柏林放映这部电影时,这是非常疯狂的,人们在最大的紧张气氛中笑出声,我认为我们很享受那件事,因为在那场悲剧和沉重的重担中,

在那个柏林电影节上,您带来了两部电影,一部是用德语讲的合拍电影,另一部是我认为是您回到该国的阿根廷电影,对吗?

是的,因为我已经有4到5年没有在那儿拍摄了。

在贵国重返工作岗位,但已经在欧洲大获成功并赢得电影界凯撒大帝奖的演员的经历如何?

不,那是人们想要相信的,但是没有任何改变,我只说了几种语言,我曾经经历过。 回到与您已经知道的合作伙伴一起行动,例如我已经与之合作过的塞西莉亚(罗斯)和丹尼尔(亨德勒),在那里我遇见了埃里卡(里瓦斯),那真是太美了,我们成为非常亲密的朋友。 在不同的环境中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会以我们一直以来的爱心做事。 也许变化是一个人承受的压力更大,而这正是我最需要做的,因为尽管局外人看到了奖项,成功,红地毯,但有时所遇到的障碍比知道如何处理这些障碍要困难得多。不要淹死。

用西班牙语(一种您的语言)来解释一个字符是否与在白俄罗斯或演戏中用德语来解释一样?

这是一个困难的问题。 演戏就是演戏,但是在过去的9年里,我用各种语言拍摄电影,演戏不仅在演戏,而且还知道新的语言和声音并学会与之交往。 因此,如果演戏的概念对我来说变得更加复杂,那就不是纯粹的宽松母语和自由娱乐。 回想起来是技术和寻找游戏的混合体,但我发现或发给我的魔力是,通过那些奇怪的声音,在表演时还可以激发出动力和情感,并且它们因为它们与我的母语没有任何联系,所以历史负担,身体负担和偏见减少了,因此我也开始将它视为一种伪装,因为另一种语言也是一种更自由的工作方式。 我承认,当我不得不再次用西班牙语行事时,有时我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因为我很难再次锚定并站稳西班牙语单词,现在这是相反的工作,我觉得我的语言是也变得奇怪,但同时又不完全,那么我必须重新获得与我的语言的更多初始和主要联系,或者将其作为一种新的语言,我喜欢这种语言不是表演的主要手段,这很不错,因为它还使您可以对文本采取行动,可以使与字面意义的逻辑无关的事物变得有意义。 我要告诉你,这扩大了我用其他语言行事的能力,也让我很累。

RPM没有为您带来在美国工作的建议?

不可以。这部电影的发行时间过长,显示效果很差,影片的呈现方式很奇怪,预告片将其显示为一种流行音乐,并且对我来说,它是一个更具积极性的东西,它可以实现她会感觉到的美国青年的呼唤要强烈得多。 我觉得他们害怕将这部电影政治化,并且通过将其非政治化而失去了这部电影,他们像陷入困境一样淹死了它。 他确实在场,但我没有任何建议。 关于用英语表演的话题,我仍然很镇定,就像我想到德语和法语一样,如果英语达到了我,它就会浮现在我身上,但我不会在这里找到工作的那种疯狂。美国美国。 我有一位经理和所有联系人,我对韩国,中国,意大利或召集我的任何国家/地区都非常开放,并准备好项目,我非常乐于助人。

《波斯语课》演员访谈

HeyUGuys 频道对话男二拉斯·艾丁格(Lars Eidinger)

原视频链接🔗:

//youtu.be/qSzSEPDqeg4

(渣翻见谅)

Q:我非常喜欢这部电影。我是昨天看的,我真的觉得意义深远,因为昨天是大屠杀阵亡将士纪念日。这真的是一个绝妙的故事。显然我不会剧透结局,不过这真的是一个绝妙的结尾。今天我要先问你这个问题,是什么吸引你参演《波斯语课》这部电影呢?

A:我想其实是故事本身。当我读剧本时,我不认识这个导演,我也不认识其他卡司。当别人问我是否愿意参演一部发生在二战时期的电影,

我总是很犹豫。作为德国人,你总是会与二战

有着特殊的关系或联结。因为我认为我们(德国)仍处于战争留下的精神创伤之中,虽然是以一种好的方式,但是它仍然存在。有时候人们会说,这些都是历史,它与我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我不同意这种说法,我的祖父参加过二战,我父亲在战争时期出生,我是在他们的教育下成长的,所以二战对于我有着很大影响。

我可以感觉到这种影响。我总是很荣幸能够有机会参演这样的电影,能够追溯我的过去,能够追溯德国的历史,能够质问我自己二战对我来说具有何种意义。

至于我为什么犹豫的原因,我对于那些对战争详细赘述的内容会比较警觉,我认为如果一部电影努力试图展现二战时期发生的真实事情,

一部电影努力试图展现集中营里发生的真实事情其实是很困难的。因为作为一个电影工作者

你对于让电影引导人们相信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具有很大的责任。这就是电影的运作方式。有时当你看过一部电影后,你会想:我了解了当时的真实情况。但我认为这在我们这部电影中不太可能发生。我很高兴导演或者作者把整个故事置于一种寓言之中。我读到剧本时真的惊呆了,因为所有的这些方面,都是隐喻性的,

他(男主)用集中营囚犯的名字发明了一种语言,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说到结尾了——

他记得所有的这些名字。一个纳粹军官和犹太人说着一种被发明出来的语言,而这种语言又是由犹太人和同性恋者的名字构成的,这真是……我无法想象出一个能够更好刻画过去发生的事情、更好刻画当时那种恐怖的比喻了。

Q:你用了“精神受创的”这个词

我经常想,我们其实离战争时期并不遥远

我们离战争年代其实只有两代人的时间。

正如我一个朋友所说,而且他是完全正确的:

我们现在与80年代的时间间隔和80年代与40年代的时间间隔是一样的。对于我来说,80年代离我非常近,我还记得80年代是什么样子。

想象一下我在80年代长大的时候,战争对人们来说是如此的近,就像80年代对我来说一样,然后我们就会明白(二战)真的是我们最近的历史了。

Q:这段历史还是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也可能是令人永远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在电影中扮演那个时期的角色会对你理解这段历史有某种帮助吗?

A:是的,我当然这么认为。我们拍摄的时候我经常讲起我父亲和祖父。有时这对我在拍摄中即兴发挥点什么有帮助。比如“你想听听我家族的故事吗”,不过最后被剪掉了。不过这确实有助于我尽可能地接近角色。之前有一部德国电影叫做《帝国的毁灭》,当时引起了很大争议,

在世界范围内取得了很大成功,在德国人们却批评这部电影。其中有一条评论说:“他们把希特勒表现得太像人类了。” 我也不是很喜欢这部电影,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但是是出于别的原因。但我认为把希特勒作为一个人来表现是绝对必要的。

如果有人说:“好的,纳粹其实是外星人,他们占领了地球,他们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完全是另一回事”,我会非常高兴。当我面对一个像科赫这样的角色时,我必须在我自己身上找到这个角色,而不是站在远处从外部观察这个角色。我认为我自己身上是有一些科赫的影子的。在当时,纳粹是被选出来的,德国人是为纳粹投票的,大部分德国人是希望纳粹掌管德国的,这点非常重要。尽管这非常荒谬,但是知道这点非常重要。因为今天你能接触到的几乎每一个与当时那段历史有关的人,每一个人的祖父母(都会说)他们参加过抵抗运动,但是实际上参加这种抵抗的只是一小部分非常勇敢的人。大部分人跟纳粹持有相同的价值观,这永远是问题所在。特朗普不是问题,投给特朗普的人才是问题。德国的RFD并不危险,让他们变得危险的是那些投给他们的人民。他们现在是政府的一部分了,这才是危险的。

Q:不知道你的家族是来自哪里的,不过我的祖父母就是来自柏林的,所以我也与德国有着某种联系。我每年都会去柏林电影节—当然今年没有去(因为疫情)。我总是被参展电影数量震惊,也许每年柏林电影节总会有两三部二战电影。似乎德国比其他国家更能直面自己的历史。你觉得这样说有道理吗?你认为德国面对过去的恐怖有多重要?在我们英国的历史上也有一些不光辉的事情,像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

你很少会看到有电影会触及这类话题,仿佛我们选择遗忘一样。但是你们德国人很大程度上选择铭记你们的历史,你认为这点重要吗?

A:是的,但这是矛盾的。过去有很多电影

有走错方向的倾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以一种滑稽的,错误的方式叙述历史以至于人们开始遗忘,以一种错误的或者不够现实的方式看待历史,所以这是个很难处理的主题。我拍过一些与二战主题有关的电影,但不是所有的这些二战主题电影都发生在过去。我在德国拍过一部叫做《昨日之花》的电影,我扮演的是一位德国大屠杀学者,所以这部片子是从我们的时代回溯过去,这个角色的祖父是纳粹。我认为这类电影真的有助于我们抚平创伤。我真的这么认为。另一方面(这类电影)对于我们铭记历史,防止历史重演非常非常必要。

Q:你提到了一点当代政治,我不是在暗示会发生又一次像世界大战这样戏剧性的事件,但是近期右翼政治在欧洲有所兴起。你认为可以把今天和30年代早期的纳粹主义做比较吗?

A:当然。这种悲剧总是使我感到悲伤或沮丧。

我是一个戏剧演员,从1999年开始,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柏林的邵宾纳剧院工作,我是戏剧公司的成员。我参演了很多莎士比亚的经典戏剧

看到这类(莎翁剧一样的)冲突的迫在眉睫是令人沮丧的,而且它们永远在重复自身。人类社会永远不会说:"《奥赛罗》的矛盾不再是属于我们的矛盾了。” 我认为种族之间的仇恨或者别的什么,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是永远存在的,我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真的令人沮丧。看看过去的一年,去年的大事件就是“Black Lives Matter”运动。

Q:有趣的是你刚刚说你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总是想如果我活在二战时期,我会尽我所能去阻止发生的事情。但是事实证明我们对于现实是无力的,是不是?

A: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但我不会这么说。我会说我们当今所处的语境让我很确定我不会(为纳粹)工作,置身事外地说“我会参加抵抗组织”总是很容易。我并不是做比较,只是举个例子来理解这个想法:我认为总有一天,我们的孩子,或孩子的孩子会问我们:“你们怎么能生活在资本主义社会?你们知道资本主义体系是怎么运转的,你们知道它建立在穷人的苦难之上。” 德国的大部分钱都来自于向其他国家出口武器,这真的是一个悖论。我们认为我们都是不同程度上的和平主义者,或者我们可以说我们热爱和平,然而我们一直都生活在战争时期。他们不在我们自己的国家打仗,但他们在其他国家打仗,在其他国家的边境上,但这就是我们这个年代发生的战争。

Q:我想问,你之前提到了扮演科赫这种角色的困难,很显然试着代入他的这种思维方式一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为了诠释好这个角色,你必须要喜欢这个角色吗?或者你必须要同情他吗?我认为,显然在他身上找到人性的那部分是你的任务,为了扮演科赫你必须喜欢他吗?

A:是的,当然,我认为这是非常必要的。我认为别人也有这种想法。人们有时候会说:”这部电影真令我震惊,在某个时间点我开始同情科赫了,我甚至开始喜欢他了。”这就是矛盾之所在,如果单纯地去恨这些人,或者如果我们没有在这些角色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会容易得多。

所以我认为这就是我们开始认同的时刻。我们开始辨认我们是否在其他人身上看到了我们自己的某些方面,所以建立起这种冲突是十分必要的。这是我演这个角色时的唯一目标。但是当我扮演他时我可以完全理解他所有的决定这并不是说我会宽恕他们,也不是说我就也会做同样的事情,但是我理解这个角色的逻辑。

Q:这部片子是你和纳威尔(纳威尔·佩雷兹·毕斯卡亚特)共同撑起来的,是一个真正的双人戏。你也与一些优秀的演员共事过,你最近与尼娜·霍斯在《我的妹妹》中合作过,你在未来的项目中还会与伊丽莎白·于佩尔合作,你和你的搭档实力一样强。你在职业生涯里能与这么多优秀的演员合作一定很兴奋。

A:对,的确。人们总是问我如何走入演艺之路

如何找经纪公司如何成为知名演员,这真的很难描述,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你不能强求。一方面来说这很悲催,另一方面也能让你冷静下来。因为我不相信什么参加一个party跟制片人聊聊天,他就能突然为你想到一个角色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发生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20年之前当我灰心丧气的时候,我妻子常说:“你必须得站在角落里尿到痛为止。” 这句话说得非常正确。

我之前在一部法国电影里见过纳威尔,好像是叫做《每分钟165击》,具体多少击我不记得了。我在这部电影中见到他时我惊呆了,我想:“这是谁?这个演员也太厉害了吧?” 而且因为这是一部法国电影,我非常肯定纳威尔是法国人,但他实际上是阿根廷人,他是为这部电影特意学的法语,现在他又为了这部电影特意学了德语(实际上纳威尔·佩雷兹·毕斯卡亚特在《每分钟120击》之前已经演过几部法语电影,2015年演过德语电影)他在语言运用上非常有天赋,能以一种音乐的方式运用语言,能够掌握语言的乐感。有意思的是,我刚看完这部电影,就见到了这部电影的演员。还有伊丽莎白·于佩尔,我有幸以前和她拍过戏。我真的很崇拜她,就这么跟她合作了,所以是的,我真的非常荣幸,你是对的。

有时候,尤其是疫情这段时间,因为这些正在发生的事情,我已经两个月没上班了,天天坐在浴缸里。过去的日子开始在我的脑海里回放,我对自己说,好的,我见过她,我见过他,我开始想,我的确挺走运而且挺荣幸的。

Q:搞笑的是你提到他(纳威尔)要学德语,要学法语,不过他倒是不用学真的波斯语。

A:有趣的是,现实生活中的确是他教我的假波斯语。我们当时待在一个旅馆里,那儿真的是个特别诡异的地方,离白俄罗斯很近,要不就是在白俄罗斯境内,是一个专门给我们(剧组)准备的地方。我们被告知不能出门,因为太危险了,我们就待在我们的旅馆小房间里。

我们互发语音信息,他会教我如何正确地发音(假波斯语)。这真是很棒,因为这让我们之间有了私人的关系,这对电影来说也很有价值。

Q:我最后一个问题是,对于你来说,这段时间总是临近柏林电影节,这个电影节通常都是每年二月份开办。你一定感觉很奇怪,我猜这可能是你每年都要参加的活动,而且已经参加了几年了,所以今年二月份没能参加你最喜欢的年度活动之一是不是有些奇怪呢?反正我是这样的。

A:是的,是的,这是一件很伤感的事情。

在过去的几年里,它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家庭活动。他们把一切安排得很好,当然电影节也会邀请一些非常非常有名的人,但另一方面,它也变得更亲密了。对我来说,它变得比庆祝平安夜都重要。因为在那里我能见到我所有的朋友。而且我不信神,所以对我来说,平安夜并不是一个重要的的日子。(柏林电影节)是我们庆祝艺术、电影和电影制作的地方,我非常享受这样能够相聚在一起庆祝电影庆祝生命的时刻。

Q:我们明年还会回来的,希望如此。非常感谢你今天能够挤出时间接受我的采访,祝你一切顺利。希望有一天我们能面对面地做这种采访。

A:我喜欢你的毛衣,颜色不错,选的好。

 2 ) 如获至宝的创意构思湮灭在好莱坞通俗套路里

二战纳粹-犹太人题材一向是欧美电影的宝藏,然而数不胜数的集中营故事都拍过了之后,要拍出新意可是越来越难了。这部最近在国内上映的《波斯语课》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切入角度:语言。一名犹太人为活命凭空编造出波斯语,教给酷爱波斯语的纳粹军官这门语言,而事实上这门“语言”来自集中营里被关押的犹太同胞的名字……

这个构思令人眼前一亮。可惜的是,影片从头到尾充斥着好莱坞样式的通俗套路:一个运气极好的犹太人,遇上一个心地不坏的反派军官,犹太人轻易获取军官的信任,结局很容易猜出来(好人活下来,反派倒霉)。军官桌上的姓名簿和中途冒出的波斯人,都不过是用来调动气氛的掩眼法。流畅的节奏感掩盖了不少逻辑漏洞,而其他配角人物线似乎让人误入了勾心斗角的职场剧与争风吃醋的三角恋爱情片。

尽管故事在结尾煽情催泪的一幕有所升华,但是核心的“语言”话题却没有深究,而且在犹太主角和纳粹军官之间的虚构情节里流露出虐恋/同性恋意味,令人大跌眼镜!这类有意挑战传统纳粹大屠杀题材的大胆尝试近年越来越多,扭转以往过于严肃压抑的面貌。为了吸引新世代观众无可厚非,但这部作品是否模糊了大屠杀的焦点,有美化纳粹的嫌疑,或者不尊重历史真实性的一面呢?

 3 ) 从语言的角度

仅从语言学的角度谈一下电影。那位上火星的马斯克最近说,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居然不是飞行器也不是汽车)——是语言。很难不赞同:社会若失去语言则不能称其为社会,历史若失去语言则人类失去历史。

这部电影显然跟语言并没有多大关系。但凡导演想多放点心思在语言上,就不会把“波斯语”仅限于学单词上了。事实是就算你把2840个单词倒背如流,也不一定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如果你不懂语法的话。何况波斯语作为印欧语系的分支,还有时和体的变化。更别提作诗,那充其量是词语的堆砌罢了。

当然,本身电影想说的就不是学语言这事,和语言有关的是“指称意义”。当一个事物拥有了名称,我们可以用语言指称它时,它就不再是无意义的了。就像小王子的玫瑰,于千千万万的玫瑰花中,只有它是有意义的。它是“小王子的玫瑰”,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一朵叫不出名字的玫瑰。不然试着回想一下那一大片玫瑰花园中的玫瑰,除了小王子的那一朵,你还能想起哪一朵呢?

这就是为什么“好心肠”的军官会认为即将赴死的平民是没有价值的“无名之辈”,不值得“雷扎”替他们牺牲。“雷扎”是有名姓的人,是具有了生命意义的人。整部电影除了军官,另一个以“雷扎”称呼男主的人最后则为他献出了生命。

“指称意义”的重要性在这部影片中更体现于结尾,也是最高潮的片段。当男主缓缓报出2840个被杀害的平民的名字,观众才从这一个个或长或短的名字中意识到无法承受的震撼。当受害者不再被匿名化或以数字表示,历史真正的重量才浮现在人们眼前。

 4 ) 我将以2840个名字呼唤你

有时候有种奇妙的感受,总觉得有些东西,是没有时空限制的,是息息相通的,所谓正义,良心,人性。

1987年,韩国律师宋佑硕因策划及参与悼念釜山事件伤亡人士的追悼会,聚众集会被逮捕,在公诉庭审上,由于为宋佑硕申请辩护的律师过多,为了明确辩护人到场情况,庭判长不得不对照一份长长的名单开始点名,随着一个一个名字的喊出,现场的辩护人一个接着一个起立,大声回应“到”。当天,全釜山市142名律师中,有99名律师到场,请求为宋佑硕辩护。

《辩护人》电影截图

这是2013年韩国电影《辩护人》的最后一场戏,宋佑硕因为长年为民主辩护,当自己身陷困境,有99名同行愿意站出来,为他请命,我愿以我的名字为你辩护。

1968年,美国学生运动盛行,他们呼喊着人权,反抗美国政府积极参与越南战争。时年,艾比·霍夫曼、杰里·鲁宾、汤姆·海登和鲍勃·席勒等七君子,因其学运组织者的身份被抓捕,他们被指控煽动暴乱罪,于是一段长达五个月的审判开始进行,荒诞又混乱,最后的一场审判之上,庭判长示意一名被告陈词,并忠告其简短、尊重法庭且不带任何政治内容。此后,被告代表汤姆·海登开始发言,他说,从这场审判开始五个月以来,有4752名美国军人在越南丧生,接着,他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读这些人的名字。

《芝加哥七君子审判》电影截图

这是2020年美国电影《芝加哥七君子审判》的最后一场戏,汤姆·海登的发言引发了庭审极大的骚乱,庭判长则急得不可开交,他不希望4752名丧生军人的名字被记录在案。而庭下的人们则纷纷起立鼓掌,为被告们的勇气和胆识,那些成为战争牺牲品的名字,总该有人为他们作书立传。

1945年,德国战败,一名常年被收押在集中营的犹太人Gilles被解救出来,俄国人问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被关押在集中营里,他回答大概有两三万,由于记录在案的所有资料都被纳粹焚烧,俄国人继续问他是否还记得那些犹太人的名字,Gilles回答:我记得2840个人的名字,接着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念了出来。

这是2020年的德国电影《波斯语课》的最后一场戏,劫后余生的Gilles不假思索的说出来一大串命运共同体的同胞名字,因为恰恰是他们的名字,让他活了下来。

《波斯语》电影海报

长久以来,关于二战的电影已经诞生了无数佳作,当我们以为很难再有新意时,《波斯语课》却再一次将人们击中,这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呢?他没有浩大的场面,没有关于二战的任何直接描写,他仅仅只是讲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如同《冒牌上尉》、《穿条纹睡衣的小男孩》、《地雷区》等电影一样,给人以震撼的力量。

1942年,犹太人Gilles在将被枪杀之际,因谎称自己是一名波斯人而被留下,随后他成为了一名纳粹军官Klaus Koch的波斯语“老师”,对波斯语一窍不通的Gilles不得不凭空编撰出一门波斯语去应付,以免遭杀身之祸。Gilles需要每天教Klaus Koch四个波斯语单词,并且牢牢记住。此后近三年的时间,Gilles一共教给了Klaus Koch的波斯语单词共2840个。

是的,这2840个单词,来源便是同Gilles一样被关押在集中营的犹太人同胞的名字。在集中营收押期间,Gilles除了教Klaus Koch波斯语,同时帮助他记录犹太人“犯人”的名录,由于生编出一门语言实在难度太高,Gilles便以一个个犹太人的名字作为词根,以便自己更好的记住和更好的传授给Klaus Koch。

在电影中,Klaus Koch是一名为纳粹士兵掌管伙食的中尉级别军官,在Gilles取得他信任之后,Klaus Koch慢慢愿意袒露真心,他并不迷恋战争,加入纳粹也并非出于信仰,不过就是那么发生了,Klaus Koch有一个哥哥,哥哥在他加入纳粹之后便失去了联系,转辗去了伊朗的德黑兰居住。Klaus Koch的梦想便是,战后去德黑兰与哥哥相聚,他想象着自己学好波斯语,在德黑兰开一间餐厅,战争前,Klaus Koch曾是一名餐厅主厨。

Klaus Koch是一名典型的“平庸的帮凶者”,他从不开枪杀人,内心向往和平,在片中,他甚至多次对Gilles出手相救,但本质上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和其他纳粹分子一样,骨子里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认为犹太人是“猪狗”,是无名之辈,对他们的死活漠不关心。

电影中有一段颇有意味,Gilles将自己的生还名额送与其他人,自己则与一群犹太人要被枪决,去往枪决的路上,Klaus Koch赶去救了他。

Klaus Koch质问Gilles:一个意大利的哑巴青年,你要为他牺牲自己吗?为了他你愿意和这些无名之辈一起去死吗?

Gilles回答: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才成为了无名之辈。

在片子里,Klaus Koch用“波斯语”创作过一首诗,诗里面这样写着:风把云送向东边,在那里,处处是渴望和平的的灵魂,我知道,我会幸福,随着云,飘向的地方。而讽刺的是,“平庸的帮凶”的这首渴望和平的诗,却正是那些被残忍迫害、杀害的无辜犹太人的名字而组成。

电影《波斯语课》太奇妙了,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故事确实改编自真实历史,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在那个恐怖如斯人性沦丧的战争年代,一名普通的犹太人,化用2840名同胞的名字,创造了一门“波斯语”,最终生还了下来。在这个故事里,这部电影里,充满了值得细细咂摸的段落,电影也如同一个小切口,再一次让我们回望了那个残酷战争年头,纳粹集体人性的恶,和极端之下人性的善。

毫无疑问,《波斯语课》的题眼是“名字”,名字是每个人独特的标记,是存在的象征,每一个由单词或笔划组成的名字,帮助我们区分你我,名字的背后,是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各有喜怒哀乐,各有人生际遇。

名字可以是一种正义,就像电影《辩护人》中,那99名为起身站立高声呼唤的辩护人;名字可以是一种良心,就像电影《芝加哥七君子审判》中,那4752名军人的名字被念出来所激荡出的反应;名字可以是一种人性,就像《波斯语课》中,2840名犹太人同胞的名字组成了一门新语言。

那些斗争过、亲历过、陨落过的名字没有被忘记,历史就不会被忘记。


题图:《波斯语课》剧照

你还可以:

你可能突然成为纳粹

你可能突然变成魔鬼

你可能突然变得凶残

如果你喜欢本文,请点赞赞赏转发到朋友圈,你的鼓励是我的动力,你的沉默会让我也沉默。

扫描下方二维码,可关注我的公众号。

 5 ) “无名之辈”

首发于公众号“影探”

ID:ttyingtan

作者:Scott

转载请注明出处


《波斯语课》的主创阵容很强。

导演曾操刀过俄罗斯爆款神剧《背叛》(豆瓣9.1)。

主演拉斯·艾丁格,德国演艺圈的扛把子,曾出演过高分神剧《巴比伦柏林》。

《巴比伦柏林》剧照,该作品三季均分9.3

该片根据真实历史事件所改编。

曾入围2020年柏林电影节非竞赛展映单元及北京电影节。

本应代表白俄罗斯参战今年奥斯卡颁奖季,怎料因创作团队不符合标准,被取消资格。

虽不能走向更大的舞台,但这部作品给观众们带去的感动与震撼是满满的。

>>>>剧情简介(看过的可以略过)

1942年,法国。

男主小卷是个犹太人,在逃亡途中被纳粹德军抓获。

车上,坐他身边的一大哥提出要用一本珍贵的波斯语书换小卷半块面包。

小卷看书上写着“雷扎”和“帕帕”,便问大哥是什么意思。

大哥说,“雷扎”是房东儿子的名字,“帕帕”是波斯语“爸爸”的意思。

原来这本书是大哥逃难前从房东家顺走的。

虽波斯人有戒律名曰“不可盗窃”,但是食不果腹的战乱年代,谁还在意戒律清规呢?

在乎的,只有活命罢了。

面包还没吃上两口,全车人就被德军赶了下来。

行李放一旁,列队成一排,人群中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德军突然一顿扫射,人群瞬间倒下,没了一丝声响。

小卷提前倒地装死躲过子弹,但是被德军发现。

他连忙说自己不是犹太人,是波斯人。

并拿出刚刚交换的波斯语书籍证明身份。

而刚用书来交换面包的大哥,已一命呜呼。

《波斯语课》预告

说来也巧,营地中有个纳粹军官想在战后去德黑兰生活,他在找会说波斯语的人。

小卷灵机一动,说自己叫雷扎,自己的父亲是波斯人,母亲是比利时人。

会说波斯语,但是不会拼写。

军官问他“帕帕”什么意思,波斯语“妈妈”怎么说?小卷都对答如流。

得到军官“青睐”的小卷保住了一条命,被派去厨房做帮工,但是代价是要教军官说波斯语。

但其实,小卷只知道“帕帕”是爸爸,并不知道“妈妈”怎么说。

情急之下随便编了一个说法,骗过了军官。

但军官要每天学习新的波斯语单词,还要复习检测……于是小卷开始在厨房里“自创”波斯语。

随便编简单,但要记住自己编的那些单词,还是很费脑力。

哪怕记错一个单词,他的身份就会被识破,到时等待他的将不是死亡,而是折磨。

小卷每天的生活已经如履薄冰。

谁想到有天军官嫌一天学4个单词太慢,要改成学40个。

这下小卷傻了眼,我上哪去现编40个波斯语单词,还要倒背如流?

惊慌失措中,小卷发现营里犹太人的名单正好可以对应军官让他翻译的单词。

他灵机一动:为何不用这些人名作为词根呢?

小卷每天用同胞的名字做词根“造”波斯语,但每天陪伴他的,还有其他德军的质疑。

军官虽然相信小卷,但依旧恐惧被小卷当猴耍。

一天小卷无意中解释“树”怎么说时,没有意识到这个音在之前教“面包”时已经用过。

尽管他赶紧瞎扯“树”和“面包”在波斯语里同音,但还是被多疑的军官一顿暴打。

正常语言环境中,同一个单词有不同意思也很正常,就像汉语在不同发音下有不同用法一个道理。

军官也不是蛮横之人,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过激后,也派人送小卷到军医处治疗。

小卷死里逃生,同时他也更加清楚自己陷入了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猫鼠游戏之中。

一旦身份暴露,只有死路一条……

>>>>抹去与铭记

表妹有幸在去年的柏林电影节上欣赏了这部《波斯语课》。

观毕,全场观众起立鼓掌,掌声久久不停,席中更是传来一阵阵抽泣。

不夸张说,作为一部二战题材的作品,它有着强烈且动人的张力感。

主创出席柏林电影节

两个核心人物:纳粹军官、犹太囚徒。

本身对立的两人,以波斯语教学的形式产生联系、建立关系。

更重要的是,一门本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语言,却成了他们的命脉,决定着生死。

一个教波斯语是为了在战乱中活命,一个学波斯语是为了在战后移民保命。

这部《波斯语课》用极具美学的手法展现了战争的残酷和人性的光辉。

全片画面以冷色调为主,从色彩上给到观众一种压抑的情绪。

镜头语言也格外冷静克制。

被屠杀的犹太女人们躺在车上,借以黄金分割比例的构图体现静态美学。

也在提醒观众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人间惨剧。

上一秒纳粹军官们笑盈盈大合影,下一秒观众们就看到犹太人在矿地上血汗劳动。

鲜明的对比同时也是侧面烘托,给予观众心灵上的落崖层次感:

有些人在战争中花天酒地,而有些人却活得胆战心惊。

不需要枪林弹雨,不需要血腥屠杀,细节的比对就足以体现这些纳粹们的恶行。

电影中有一幕戏让表妹印象最为深刻。

小卷为了报恩,和营中一位意大利人交换了身份和衣物,加入到了万人坑的队伍当中。

军官得知小卷离开了军营,连忙跑到队伍中揪出他,并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一个意大利哑巴就要牺牲自己?为了他你就要和这一群‘无名之辈’一起去死吗?”

在这里,军官强调这些赴死的犹太人是无名之辈。

可小卷却说,不能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就认为他们是无名之辈。

这些人有名有姓,是鲜活的生命,是真实的存在。

这些所谓的“无名之辈”,他们的名字组成了军官日日夜夜背诵的“波斯语”。

当军官颇有兴致对着小卷朗诵自作的波斯语诗歌时,他念出的其实是集中营里的那些“无名之辈”们的名字。

军官所说的每个单词,都是一条犹太人的生命。

他随口一说,就是一大片生命。

何其讽刺,又何其震撼。

电影根据真实事件所改编,但很可惜,表妹找不到“小卷”的原型。

搜集资料的过程中,表妹也发现,其实“小卷”代表的不只是一个人。

他代表的是世界各地愿意正视、尊重并保护历史的人们。

1953年,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在以色列建成,以此纪念600万在纳粹统治下遇害的犹太人。

馆名很简单,只有两个单词,名为“Yad Vashem”,在希伯来语中表示“记念、名号”的意思。

正如影片最后,纳粹被击败后烧毁虐杀犹太人的证据,犹太人的名册被付之一炬。

而当小卷被救出,被问到你是否记得那些受害者的名字的时候。

小卷说:我记得。

那人问你都记得谁?

小卷说:我记得2840个已故犹太人的名字……

据BBC报道,截止到2017年,600万大屠杀遇害者中,470万已有迹可循,仍有130多万姓名不详。

这470万有迹可循的遇难者中,或许还有2840名犹太人,是通过小卷的“自创波斯语”所记录下的。

纪念馆有1.3亿页文件、10万张幸存者证词、40万张照片、1.5万份国家档案文件以及2.5万件文物和1.2万件艺术品。

每一份都是沉甸甸的历史记录,每一份都代表着那些“无名之辈”们曾经存在的痕迹。

受害者们的鞋子

小卷、还有像小卷那样孜孜不倦为那些“无名之辈”正名的人们,将600万这个冰冷的数字,还原成了有血有肉的个体。

他们绝不是集中营里的代码,不是600万,更不是纳粹军官口中的“无名之辈”!

纪念馆前些年还发起了“消失的100万”的活动,收集那些没有被记录的遇难者的姓名、信息。

记住,或许是纪念他们最好的方式之一。

27年前,一部《辛德勒的名单》让观众们看到了人性光辉点亮黑暗的战争年代。

辛德勒凭一己之力救下了千万犹太人,如救世主一般,为命悬一线的犹太人们提供了一个避难之所。

27年后,一部《波斯语课》又让我们感受到苦难时期仍然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方式记录历史,记住了营中2840名同胞的名字。

将德军刻意隐瞒的事实公之于众,将集中营内的恶行一一复述。

活下去,并记住。

小卷用一种柔软的报复,为那些遇难者们正名,也给纳粹军官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而军官所学的“波斯语”,将会永生永世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将永远被噩梦所困,永远记住那些在集中营里受苦受难的犹太人姓名。

可惜的是,直到影片结束,观众都不知道小卷的真实名字。

但就是他这样的一个无名之辈,记住了2840个曾在集中营受苦受难的无名之辈。

悲痛而不血腥,沉重却让人深省。

好的作品会给观众们带去深层次的思考和反省。

更难得的是,这样一部作品的制作团队多是德国人或后裔。

他们愿意正视历史,愿意将黑暗面展现在观众面前。

同样的,他们也希望观众能够以更加理性的态度去看到历史。

导演曾坦言,自己并不想拍一部关于大屠杀的电影,而是想做一部真正关于交流的作品。

从不同的文化层面及身份背景出发,看到战争的无情所带去的伤痛。

也要牢记战争中人性光辉所带来的温暖和感动。

以语言为桥,以历史为镜,唯有正视,方能进步。

文/大表妹

 6 ) 对《波斯语课》的简单分析及个人思考(纳粹军官视角)

(本文内容有剧透)

希特勒执政时期的德国法学家主张法律实证主义,认为法律制度背后没有所谓的哲学推论,割断了价值与规范的联系,取而代之的是把将法律规范与现实社会秩序混为一体。这为纳粹军官在二战期间各种疯狂行径提供了一定的正当性,即坚持“恶法亦法”的观念,认为做当时的法律规定的事、执行上级的命令是正确的。二战结束之后,自然法复兴,法学界开始反思“恶法”是否为法的问题。

如果从这个纳粹军官的视角来看这部电影,那故事将会是这样:一个德国小孩,母亲在他三岁时就去世了,父亲有残疾,一家人只能靠卖热水维生。稍大一点之后他就去了餐厅做帮厨,梦想是成为一名厨师。青年时期的某一天,在他在街上闲晃,看到了几个纳粹党人聚在一起,抽烟,穿着棕色衬衫,看起来很开心,于是就加入了他们。哥哥因此和他闹掰并在一年后去了德黑兰。接着,希特勒夺权,他也升为上尉,在一个集中营负责伙食。直到这里,他貌似都没有犯什么错,只是一步一步按照他认为是对的路走,甚至在集中营都只是负责后勤工作,不直接参与枪决犹太人。有一天,来了一个自称是波斯裔的囚犯,军官喜出望外,因为他一直想学波斯语,好去德黑兰开一家餐厅,做各种菜,于是他巧妙利用了他的职权,让这个波斯人成了他的语言老师,每天教他单词。起初,他有过怀疑,但在长期教学、相处之后,他开始信任了这位老师,也展现了性格中温和的一面,甚至把这位老师当作挚友来对待。他不顾下级的提醒,上级的嘲讽,坚持学了上千个单词。并在德军兵败前夕,放走了老师,自己则拿着假护照前往德黑兰。而就在他说出引以为傲的波斯语时,真正的波斯人却听不懂,那一刻,他除了愤怒,我想更多的是委屈。如果没有战争,这位纳粹军官的人生会是怎么样?在当地开餐厅,做个快乐的厨子,结婚生子,与哥哥一起赡养老父亲。

当然,与无数个集中营中无数2840个名字相比,这个军官白白学一门他人自创的语言的遭遇可能不算什么。我也并无意为所有纳粹军官的行径辩护,但我始终认为,人类的理性是有限的,我们没有办法奢求每个人能够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还能思考人性。在宏大的世界战争之下,大多数人包括一些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的军人都只是战争的受害者,因此,不能简单地用“平庸之恶”来给一部分战犯定罪。如果战争是有意识的,那它对人类是一视同仁的,它的目标就是抹去生命以及湮灭人性。因此,除了像希特勒这样的少数狂热分子,人类应该把战争视为敌人。二战之后,除了对“恶法”的思考,我们更重要的是对如何避免战争的反思。

 短评

后面突然冒出来一个意大利兄弟,结果就是替纳老师杀人的工具人,编剧堵一下真波斯人的逻辑问题,之后纳老师替意大利人的哑巴弟弟去死,逻辑上也是简单粗暴模糊不清。当导演连基本的叙事逻辑都拍的吃力的时候,就不用指望他能在其他方面可以出色了,对标波兰斯基的《钢琴家》就更匪夷所思了,这就是一个男主角颜值在线的传统故事片,看一个好故事如何被类型片思维处理的这么平庸。

4分钟前
  • 亵渎电影
  • 还行

这么严肃的故事有的观众是怎么看出来浪漫的?

6分钟前
  • 大胡子美少女
  • 推荐

(完全偏题的评论,我知道这是个沉重严肃的题材,但是…)微醺的Klaus搬着椅子走向Gilles,想伸手去摸Gilles的头,然后又忍住放下,最后只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生我的气?”看到这里时我真的目瞪口呆,这不就是塞林格说的“爱是想触摸又收回手”吗?

11分钟前
  • 夏日里的猫
  • 推荐

念诗那段太讽刺了……对窗外殴打与谩骂的声音充耳不闻,用受害者名字构成的语言歌颂着和平与幸福

13分钟前
  • 鸡蛋糕
  • 推荐

#2020BIFF#二战犹太人题材的电影还是德国人拍才有味道,屡拍屡新而且视角独特。建议以后七夕就看这个,有一种语言只有你我知道,还挺浪漫的。

14分钟前
  • 素素素素素丶
  • 还行

主角从始至终几乎是没有表情的,在捡到孩童的娃娃的时候没有,在几次快要被识穿的时候没有,甚至在决意赴死的时候也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直到东方见晓。却在片尾背出那2840个同胞的名字时终于怆然泪下,仿佛那些恐惧屈辱和悲愤终于找到了出口。他们不是无名之辈,受害者与加害者都应该记得。

18分钟前
  • 紫苏バジル
  • 推荐

说几个印象很深的点:纳粹军官是gay,强迫症,发型,写诗,加上他说他哥哥在德黑兰这件事档案里对不上,他说他哥哥是逃到德黑兰的,二战期间纳粹既迫害犹太人也迫害同性恋者,很可能军官的恋人因为他是同性恋却入党这件事跟他决裂,又为了逃难去了德黑兰。军官谈论爱情也有一种暗示。军官有口吃,跟犹太人学波斯语的时候就没有了,最后被抓到又恢复口吃了,说明自信崩塌了。这个军官自己本身也是军队的边缘化人物,他的确有善良和单纯的地方,但是对于这对的关系我五味杂陈,在军官狂奔去找逃走的犹太人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感动哭还是冷笑。军官这个角色写得太漂亮了,故事的寓意也非常震撼。画面配乐都很适合大银幕观看。

19分钟前
  • 星辰Loni
  • 力荐

最惊讶的是,德国军官对人名簿的字体工整有要求,却没有真正注视在乎过其中每一个名字

22分钟前
  • Siméon
  • 力荐

精彩。其实这位军官只需要认真看一眼集中营的名单就能发现不对劲,但是他选择了对这些生命视而不见。

27分钟前
  • Ashling
  • 推荐

编剧想到这个概念的时候,这个片子就已经拍完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就是填装这个电影使它逻辑可信一些。

31分钟前
  • 普通豆瓣用户
  • 还行

牛批,换我可能活不过10个单词。

36分钟前
  • 暗夜精灵
  • 推荐

你让我这个无名之辈教你波斯语我教了你2840个我们的名姓你随口一说就是一大片生命

39分钟前
  • 我要睡会儿觉
  • 推荐

题材是好题材,手法上太公式了,前一个铺垫必定在下一个场景中用到,接连几次这样真受不了,怕观众都是鱼的记忆吗?德国军官的形象细想想也不够丰满,既引发不了观众的同情,也引发不了观众的憎恨。犹太主角塑造的也是各种平,反正整个片子就像一首流行歌,各种熟悉元素的有效组接罢了,只不过歌词写的是具有强烈历史话语性的集中营生活

42分钟前
  • 王写写
  • 还行

这个纳粹军官挺有意思:要求字迹工整边缘对其,却没认真看过其中的名字;对波斯语有着极高的学习热情,却懒得看一眼现成的波斯文神话书。

43分钟前
  • 傲翔
  • 推荐

有新意,用犹太人名自制“波斯语”倒是其次,最特别的是让没有亲手沾过血、只为纳粹提供饮食因此自认无罪的后勤军官,牢牢记住2840个犹太死者姓名……军官对办公室外、集中营里的屠杀充耳不闻时,那些“无名之辈”的姓名正在被他反复诵念,甚至组合成一首“浮云”的诗,讽刺又悲凉。但是,对自由愉悦之美的向往虽然赋予了军官不同于其他纳粹的游离气质,却不代表他和reza有基可搅,他发自内心认为犹太人不算人,不懂这对cp为啥能磕起来,这可不是战场上圣诞快乐。PS,军官说哥哥1932年离开德国,可能暗示哥哥是德共党员(所以不搭理加入纳粹的弟弟,档案里也要抹掉),1932年纳粹成为第一大党,局势危急就跑路了……

46分钟前
  • 捏捏獭的尾巴
  • 力荐

军官克劳斯比男主形象要丰满。他是汉娜阿伦特所说的“平庸之恶”那种人。他不爱国也不爱纳粹,不恨犹太人,甚至犹太人引起的情绪变化还不如他的做人原则受到挑战时大。出身底层的克劳斯为纳粹服务,想要的只是体面和免于匮乏。他隐身体制做着恶的冷酷帮凶,同时又因为一个假波斯人展示着他的敏感、天真和脆弱。在使用不熟练的外语进行对话时,人很难说谎,只能用最简单的字眼说出自己最在意的事。用德语说话的克劳斯强硬冷酷凶狠,用假波斯语说话的克劳斯羞涩忧伤脆弱无助。语言将他从他人生命的主宰一下变成了一个结结巴巴的小孩。而用无辜者生命做成的语言最终将他的美梦击碎,让他为自己的“平庸之恶”付出代价。演员的表演很牛逼,瞬间能让我跟着他的情绪走。这个故事的核心点子可以展开的地方很多,但并没有太深入,被挠了一下痒痒就跑,意犹未尽。

48分钟前
  • 石部金吉
  • 推荐

BJIFF. 7.5 同预期有落差,大概只有《钢琴家》的七成水平,商业属性过强,幸有摄影和配乐在告诉你,我是有艺术追求的。几个关键情节点没爆起来,缺乏一个真正高潮,最大败笔德国军官发现真相男主居然不在场,交叉蒙太奇引发的情感力道是不够的。女助手年轻军官党卫旗长官等角色的剧作功能都没挖掘完相当可惜。但拆分人名做假词语的设计太妙了,整部影片依托于这个点睛式构思,本身就已经成功了。拉斯艾丁格演技炸裂。本片还是腐女大礼包,大家都懂。

50分钟前
  • SleepWalker
  • 推荐

他违反了十诫不可偷盗,我背弃了圣经开始撒谎。你用20个肉罐头的赌注换我性命,我用2840个囚犯的名字得以幸存。那天走在街上你看到纳粹自信美好,从此你双手沾血记不得任何人名字。他们并非无名之辈,因为拯救我的不是波斯语课,不是我虚构的语言,更不是你。而是这2840个犹太人,他们都有名字,我都记得。

53分钟前
  • 西楼尘
  • 推荐

又一部好看的二战集中营题材电影!“生活中无奇不有,就看你能否发现它”,看了此片你就会更加相信这句话!为了求生,主人公用近三千个犯人的名字生生创造出了自己的“一套波斯语言”!哲人说:造成人类数千年历史重大变化与创伤的是饥荒、瘟疫、战争、革命。所以近百年来,反思一战二战的文艺作品层出不穷,前赴后继。它们之中成功者都是基于对史实的深入开发与尊重,“根据真实事件写作”的本片是又一个例证。眼前我们人类正在经历的“新冠瘟疫”大灾难,也必将是未来百年的重要话题和艺术对象。眼前我们应该做的是尽可能地鼓励人人用文字、图片、视听手段去如实、深入、细致地记录正在发生过的现实,而不是片面、掩盖、甚至禁止纪录与报道。好的文艺作品永远是在对现实历史观察、挖掘、反思、沉淀中产生。看片遐想,记之。

56分钟前
  • 谢飞导演
  • 推荐

这片真的好gay好gay好gay,但gay得合情合理,毕竟谁看到衣衫褴褛、一脸惶恐的大眼仔时,心中不会升腾起强烈的保护欲呢!!

59分钟前
  • 王大根
  • 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顶部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